文/刘宇荣
北京时间今天（12月9日）上午，陈星汉又一次带着《光‧遇》“空降”TGA颁奖典礼，作为特别嘉宾和艺术家AURORA一起到场，带来了一段音乐会的预览。从《风之旅人》开始，陈星汉就提出“连接更多人”的目标，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他选择了最能创造情感共鸣的音乐会。早前，TGA官方还透露，这将是“电子游戏史上最宏大的音乐会现场”。这场全球同步举行的音乐盛会预计可以连接4000多人同时在线，同屏进入沉浸式、可互动的音乐之旅，在TGA闭幕后，这场音乐会的首演直接登上微博热搜，很多玩家也在社交媒体上记录自己在《光·遇》音乐会上的种种感动。
音乐会即将开始，TGA结束后，我也来到音乐会的现场，正在候场的观众已经坐满了霞谷的落日竞技场，玩家挥舞着手中的光点，和身后的数千名观众一起打卡拍照留念，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现实中音乐会的盛况。这里是霞谷地图的终点，玩家可以和二三好友飞越霞谷。平时，玩家可以独享这里的云海和风光。到达目的地之后，他们才突然发现半环形的剧场里已经坐满了人。平时，这些陌生人也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场景里。如今他们都坐在阶梯式的座位上，头顶不断冒出彩色的爱心和emoji，让目光所及之处都变成了一片摇曳的灯海。音乐会开始之后，几千名玩家如同一起坠入幻境。玩家们的形态在飞鸟游鱼之间幻化，跟随歌声穿梭在不同的时空。在《光·遇》此前类似的任务剧情中，有对人与人、人与自然这一主题的展现，但真正融入迁徙的候鸟、洄游的鱼群甚至是沉默的萤火，再去看世间的生死离别，这种视角是从未有过的。在音乐会的不同篇章，我也跟着数千名玩家一起经历了不同篇章的起伏，在一个个跌宕起伏的音乐故事中，体验了生命中的希望、悲伤，看见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和大自然的生命力，还有人和人、人与自然之间交织的爱与希望。在这场音乐旅途红，“我”是游鱼飞鸟，是天地之光，也是所有情感的凝结，我与周遭事物和生灵所连接。更关键的是，在音乐会企划启动一年前，《光·遇》自研引擎限制了游戏里单个场景所能容纳的玩家人数上限。经过一年研发渲染模组和对网络传输的优化，才得以实现从八人飞跃到四千人的质变。500倍的角色数量不仅大幅提升了渲染工作量，4000名玩家数据互传对服务器和网络模块的负荷，还有应援的动作、动画、表情和音效，都会带来很大的变数。在幕后访谈中他们曾提到，团队历经了多重的测试和机器适配，最终才能将演唱会带到玩家面前。因此，TGA描述的“史上最宏大”说的不是规模，而是规格。千人同屏带来的感受重点不在于“千人同时在线”，而是“千人同时游玩”。这就像把音乐会从实时转播的小型live搬到了音乐节的现场，并且这里没有预设视线的焦点，每个人都处在舞台的中央，和歌手一起完成演出。而这样的音乐会还将在游戏世界里持续巡演到这个季节版本的结束。在整个欧若拉季的新版本里，音乐是最大的主题——音乐会是新版本欧若拉季启动之后最大的活动，也是游戏上线以来最大的音乐盛典。总结起来，为了这场音乐会《光·遇》及其团队付出了非同寻常的努力，这是游戏上线三年后在“连接更多人”这条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。为音乐会而做的场景设计、丰富的互动玩法，以及更重要的是，让更多人在音乐会上相逢，因为情感共鸣而留下美好的回忆，这对于《光·遇》乃至多人在线网络游戏来说都是开创性的。我越发觉得好奇，音乐会的设计在《光·遇》的世界中有什么特别的深意？在音乐会之前的版本更新中我找到了答案。
“音乐大过半边天”的《光·遇》世界里，有两条非常突出的设计理念，在这次音乐会版本的企划中尤为明显。其一，是以可交互的音乐叙事拓宽叙事设计的边界。在音乐会中，你不再是一个观众，而是成为了这场音乐表演的一部分。随着曲目和旋律的变化，玩家的视角不断切换，也对应不同的交互方式。在这场旅程中，玩家时而以第一人称视角与环境融为一体，时而看到千分之一生命个体的渺小。在低吟浅唱的段落，游戏有更多运镜和过场动画，而当旋律渐入佳境，玩家也能更加热烈地回应，这个设计丰富了交互体验的层次感。季节任务则有别于音乐会，创造了一种更加自由的体验。新任务结合了《光·遇》世界观下的剧情演出，为AURORA的词曲设计了音乐和游戏相结合的互动媒介形式。歌声引导着玩家以追逐的方式穿越山峦、森林与峡湾，观看欧若拉季的回忆，在片段式的闪回中体验故事。在第一个季节任务中，玩家回到了晨岛的海滩边，也就是玩家第一次进入游戏时所在的场景。刚刚进入游戏的玩家曾经在山洞里瞻仰王国的遗迹，自此开启了在云海的奇妙旅程。而伴随着歌声在诉说对回家的呼唤和渴望，玩家会跟随记忆碎片中的小男孩一起继承家人的心愿一路奔走，踏上寻找家园的旅途。游戏把音乐的足迹转化为玩家的足迹，让玩家能够听懂音乐的流向，也能透过音乐重新观察世界。其二，艺术作品能给人带来情感共鸣，而电子游戏和音乐的融合能够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。音乐，是能创造情感共鸣、回应情感需要的艺术。欧若拉季把AURORA的歌曲变成一个个动人的故事，也是通过音乐和游戏的结合带领玩家感受人与自然的关系，体会与自然共生的意义。
《光·遇》处理艺术作品的手段非常克制，几乎不使用夸张的视觉装饰元素或渲染手法，而是以记忆闪回的方式以小见大、以少胜多。因此，在游戏为音乐所创造的故事情境中，玩家能够从简单的故事内核提炼爱、人与自然等等基础命题。
正是因为上述理念，欧若拉季的音乐制作不仅能够打动无数玩家，也获得了职业音乐人的认可。B站上的音乐博主周杨（@HOPICO）惊喜地发现游戏不但具像化了音乐的意象表达，也还原出音乐从世界的某个角落“生长出来的那种状态”，而音乐听众也在互动叙事中从体验者转变为亲历者，让动人的情感得以连通。除了巧妙的设计和敏锐的洞察，选择与游戏气质相契合的音乐作品，也比追逐流量更加重要。《光·遇》玩家对AURORA的声音应该不会感到陌生，因为早在2018年游戏面世之初，AURORA的人声就出现在初见晨岛与重生之路的背景音乐当中。她的声音有种未经修饰却又超脱凡俗的感觉，直击灵魂的深处，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。这位来自挪威的歌手在采访中讲述，她的歌曲灵感同样来自天空、海洋和山川，她不仅为自己而唱，也为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连接和与认同而唱。这与《光·遇》的宗旨不谋而合：游戏可以让人和人走得更近，而不是相互敌对走得更远。《光·遇》音频主设计师Ritsu Mizutani曾这样总结他的工作：“游戏中的声音想要传达的信息是情感的共享，对他人的关怀，以及心灵连接的珍贵。”就像他所说的那样，《光·遇》的音乐从来不是配角，而是和游戏设计相通的一门语言。这或许就是为何团队选择将重心放在以音乐联通情感上。
《光·遇》在一众手游当中所显露出来的艺术气质看起来非常少见，却总能得到大众玩家的喜爱。或许对情感的渴求是当代大众共同的追寻，这一点在《光·遇》的情感叙事中的得到了慰藉和抒发。艺术只是《光·遇》身上的一个标签，并非它唯一的特征。在官网，游戏的开发团队thatgamecompany用“致力于开发低门槛、具有艺术性、动人且层次丰富的游戏体验”来回顾公司创立以来的工作，在艺术性之外的部分却往往被人们所忽略了，但这些要素本来就应该是一个有机的整体。即便能与艺术媒介合作，在游戏中打动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从小王子季到欧若拉季，《光·遇》也在吸收不同艺术之所长，用游戏的方式创造文学和音乐的互动体验。玩家在游戏中欣赏文学和音乐之美，收获善意和感动，也在主动传递着正面的情绪价值。从行业的角度来看，电子游戏和不同艺术形式的碰撞，能够带来更多的可能性。我们已经看到，许多独立游戏利用风格化的美术放大市场声量的案例；而《光·遇》的例子或许说明了，文学和音乐在游戏里有很多种兼容的方式，电子游戏和其他艺术形式的合作，也可以在互相尊重各自艺术表达的基础上互为载体，帮助本体触达更多、更远的目标。陈星汉曾经说过，创造“优秀的内容和精彩的故事”，是为了“让游戏的情感扩展到更多人”。在这条路上，《光·遇》创造了一场让更多人相逢的音乐盛会，留下共同的美好回忆，还以此为契机实现了4000人同屏的技术突破，打造了音乐会的场景，以及丰富的现场互动设计，这样的收获对《光·遇》乃至多人在线网络游戏来说都是开创性的。对游戏和音乐联动的探索，可能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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